第(1/3)页 天历,三百二十一年,春分。 齐朝,皇宫内。 夜幕降临,皎洁的轮月被大片黑云所遮,大地之上朦朦胧胧。 冷风呼啸,那是冬去春来的景象,这让那些在皇宫城墙上的巡卫,不禁打了寒颤。 拿着火把,在城墙上灯火摇曳,宛如一条断断续续的火灯笼排列。 “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!” 这时,一名腰佩大刀身披重甲的男子,带着几分肃杀之气的语气走了过来,此人身材魁梧犹如黑熊,脸上一道狰狞刀疤,格外刺眼让人不寒而栗。 更重要的是,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让人更加确信此人必定是那常年征战沙场的凶将。 “说你呢,吃里扒外的东西,居然敢把本统领在外的老相好告诉夫人听,你是不想活了是吧?!” 说完,猛地一踹脚便将眼前的一名巡卫踢翻在地。 “啊!小...小的知错了,小的知错了,请朱统领恕罪,恕罪...” 那名巡卫言语中颤颤巍巍,一边说话,还一边巴掌自己耳光,用力极重,在这片寂静的城墙之上啪啪的响起。 “嘿,知错了是好事,但我的规矩...懂?” 魁梧男子,嘴角掀起一抹讥讽,笑道。 那巡卫一听如此,肿红还在淌血的脸上,闪过那么一刻失神,随后便见他像一条死狗般,爬在魁梧男子的身旁,猛地磕头,声音亦是极响,不要命的用自己头颅砸地,嘴上喊着饶命之类的话。 “来人呀,上规矩。” 语气森然冷漠,毫无之前的玩味。 话音一落,只见一旁拿着火把的两名巡卫,直接像是有所预料般,大步向前,一人大力按住,另一人则是抽出了亮晃晃的短刀。 “不...不要啊,统领,小...小的知错了。” 口齿已经不清,那是因为其中一名巡卫将他的猩红舌头,硬生生扯了出来,伸的老长。 在夜色下,显得甚是恐怖。 唰! 鲜血溅了一地... “呜呜啊啊,啊...呜呜!” 倒地巡卫痛苦的来回翻滚哀嚎,口中淌着鲜血。 “统领...” 一旁,那举火把的巡卫,用一块破布将一猩红的血肉呈了上来。 魁梧男子一看,脸色露出病态的神色,望向地面那还在哀鸣的巡卫,道:“接下来,想活命知道怎么做了吧?” 听得此话,那上一秒还在因被割舌头的巡卫,瞬间像是忘了剧烈的疼痛之感般,惶恐的主动双手呈上,将那破布接了过来。 魁梧男子看着那低下头颅,嘴里嚼动...不一会便满脸鲜血的犯事巡卫,大笑起来。 那笑声,传至整座城墙之上,引得此地无数巡逻的兵卫,内心不禁升起一股胆寒。 惹谁,也不招惹“刽子手”,这在齐国里,是常识。 “朱统领好...” “朱大人。” “朱统领,你要的货明早就到。” “...” 一会儿,城墙之上就响起一番殷勤之声,魁梧男子在这嘘寒问暖下,缓步走下城墙,闲庭若步般走向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。 无数宫殿一晃而过,假山院落,一群太监以及提灯的宫女作福相揖。 通天的虎门前,四名佩刀兵卫,将其拦下。 但看清出来人后,领头兵卫原本肃然的脸色闪过几分毕敬,“朱大人,已经亥时,太子殿禁内了。” 魁梧男子一听,看了看周遭,一轮又一轮禁卫夜巡而过,除此之外并无他人。 盯着面前那领头兵卫,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极其难看的笑容,说道:“你敢...挡我道?” “不敢不敢,只是从规矩上,于礼不符...” “规矩,你跟我讲...规矩?” “这....” 听此,一股重重的压迫感袭来,让那领头兵卫喉咙“咕咚”一声,这时另一旁的兵卫像是发现了什么,脸色一惊,急忙上前凑在那领头兵卫耳旁,小声嘀咕了几句。 那领头兵卫眼神一撇,才发现眼前魁梧男子腰间,露出半截令牌,还有一字,虽然被遮挡大半,但还是能看出是一“樊”字。 齐国新任太子,就名齐樊。 毫无疑问,这是太子亲自给予的。 见令牌者,犹如本人亲临,这是齐国不成文的规定。 想到这里,齐唰唰的,那四名兵卫,共同跪膝抱拳道:“拜见太子!” 魁梧男子见此,手一挥将衣袍又重新遮住那块令牌,自顾自的走了进去,中途还淡淡道。 “记住,今日令牌之事,不可被外人知晓,可...懂?” “懂懂...懂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