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时,走来一美妇,瓜子脸,不说美艳绝伦,可凭借一些胭脂妆打扮得依旧花枝招展,走起路来更是那肥臀摇晃得嘞,胸襟前那对看上去就显得极有分量,沉甸甸的,都左右来回不停,将那些刚进来的汉子,贼眼就吸引了去,罗裙摇曳,粉娇气极重。 活生生的就一世人说的红尘女子。 俗话说得好....红尘女,白脸书生都只能做石榴裙下风流鬼。 更何况,一群糙老爷们? 一阵阵别有意味的口哨声响起,旖旎至极。 砰!! 忽然,一清脆的响声回荡,那是刀与刀鞘碰撞的声音,振聋发聩。 这行人中,至于谁用刀,人人心里门清儿如明镜。 “尹某先说好,此次护卫重大,人人滴酒不沾,如若之后出了这客栈门,让尹某从你们身上闻到一丝酒气,那到时候就别怪尹某以宁家规矩处事了。” 其中一汉子,手中都已经端起刚刚那美妇亲自倒的一碗酒,都准备爽快的一饮而尽了,听此,只能一脸无奈的摆了摆手,将手中碗放下,只是那目光依然有些恋恋不舍,还不时的徘徊游离在那美妇极好的身段上。 酒不能喝,过过眼瘾总可以了吧? “哼,一群色鬼,臭男人都是那种见美色就没了心窍的,当然,尹大哥和另外一个人除外。” 宁若霜小声嘀咕,不曾想还是被一旁时时刻刻盯死的佑生给耳尖的听了去。 “若霜姐姐莫非说的是小...小生我嘛?小生就不同于那帮只用下半身动脑子的臭男人一样,书上说了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” “小生亦同。” 那全身粉脂气极浓的青楼女子,有什么好瞧的,又老又难闻,没个新鲜感,满大街全是,还是像若霜姐姐这般冰清玉洁,风致天然的女子,才是养眼好闻。 用书上的话,怎么说来着? 对了。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。 宁若霜看着那可能年仅十岁出头的书童,心中也是不发感慨,不愧是常年跟在黎大儒家身边的书童,满腹诗才,倒是不俗。 这与以前那些自己见过的公子哥,简直就是天差地别,自己肚子里半点墨水都没有,净是些花花肠子,那身边有模有样的书童也是一天换一个,而且还是些那从小就长得俊俏的女童。 想想,就惹人厌恶至极。 “黎爷爷不愧是一辈子修习儒学的,恐怕在这书童的教导上就费了不少心思吧?这般年纪就会引用古典诗句,朗朗上口,恐以后长大成人,怕不是又一个儒家子弟嘞。” “哈哈,小妮子这句话倒是说在老夫心坎上了,只是这佑儿呀,在某些上面还是太过愚笨了....” 黎青挥了挥衣袖,斟酌了一口茶,眼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看向那一旁发怔的书童佑生。 这一老一小,着实太古怪了些,一点都不似书生该有的样子,可言语间,书卷气却又极浓。 小的手拿于自己身形不相符的一大摞书卷,头戴那大儒冠更是要将整个头都罩进去,衣衫宽大松垮,长白腰带更是不知绑了多少圈,明明是一个极具灵慧的小书童,这看来反而有些滑稽荒诞,吊儿郎当。 老的,也是不堪入目,居然头顶着那本应是书童的束髻冠,若不是由那冠帽布条系着,恐一时半会便会掉下不知多少次,最让外人嗤之以鼻的,当是那老者下半身的穿着,实在是....有失风雅。 若此地有那读书人在此,见到了,恐怕都会立马掀桌,指着大喊,身为一大儒之师,怎能如此行事,成何体统,简直有失师徳师风,斯文败类犹之不如,还是什么世人崇敬的伟人... “小二,小二。” 客栈内,共有十余桌,分别有那四人小桌,六人大桌,以那刚刚进来尹舟和黎青为首的十余人,看似声势浩大,实则坐下时,也就占了两大桌和一小桌罢了。 在那客栈靠窗一旁,此时正有一少年撒手叫喊。 “来嘞,客官....请问有何吩咐?” “来半斤牛腱肉,三两黄酒必须是烫脖子那种,外加两个你们这拿手好菜...对了,两大碗刚刚蒸锅的米饭,一粒不能少哈,要堆尖那种。” 话说着倒是挺顺溜,应是一个没少混江湖的。 那小二身材矮小瘦削,眼睛极小,顺风耳,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,裤袖着补丁,几个黑窟窿着实显眼,听此,见他眼骨碌一转,耳朵微动....一看便是个机灵鬼,将手中发黄汗衫布猛一甩。 故意扯着嗓门叫,声音极具穿透力,看手上把式,应不是第一回那么干了。 “半斤牛腱肉,三两糟烧黄酒,两个好菜,堆尖蒸米,要大碗滴....” “请问这位少侠,小的见你只有一人,咋滴要两大碗白白?莫非...” 一股酸菜味的浓重口音极重 有点像北方的官腔土话,反正至少都不是当地人。 那肩披黄汗衫布的小二,一手提黄酒,一手小碟黄豆,靠近那少年几分,小声嘀咕,斜眼还不时瞟向那后方,刀客剑女,一老一小。 少年一双眼眸炯炯有神,身上穿着那朴素布衣,看上去稍紧并不合身,但也还将就,肤色极黄,但却不是那种因饥困的病态模样,而是那种宛若在黄土大地里土生土长的黄稻麦谷,极为康健。 见那黄酒,眼睛精芒闪逝,一把夺过,就倒在那大碗上,大手一扬,一饮而尽,可出奇的是,如此大手大脚,却不见有一丝酒水洒出。 先是布袖掺了掺风,这才一抹嘴,听旁边那小二如此所说,摆了摆手,捏碎了几粒,扔在嘴中,便嚼便说道:“别乱芝麻点,我可不认识那光腿漏脚的老头,多大把年纪了,一点都不害臊,要是个女子摆弄摆弄,也还看得过去,可这老头岁数不但大,腿上坑坑洼洼的,那腿毛也是如牛毛般多...” 说到此处,黄肤少年还特意压低了声音,凑在那小二耳边,道:“难不成那么久了,你还没闻到一股尿骚味?还是童子尿那种。” 童子尿,当然只有孩童拥有了。 那小二此时汗流浃背,额头密布,拿过那肩上的黄白衫布稍擦了擦,但还是止不住的流,因为他们这里此时有不下十多道的目光望向这里,杀气比敌意更甚。 喉咙咕咚一声,响大如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