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是一个诊所,圣诞的雪刚停下,门前的雪几乎和阶梯齐平,阳光照在洁白的雪上,反射着晶莹的光泽。【无弹窗.】 哧啦一声,诊所的门拉开了,一个医生打扮的女人拎着医药箱走出来,还不忘回头叮嘱几句。 “你的身体刚好了点,别出来了,小心再受了风寒!别忘了吃药,我两个时辰就可以赶回来了。” “知道了,李医生,你小心点儿。” 回答的女人正是失踪几天的何蔚蓝,此刻正裹着外套倚着门栏朝李医生笑着挥手,脸色没有一点的血色,单薄 的身子套在宽大的病护服里,看上去更显得荏弱。 一阵风吹来,吹起了地上的雪粒,她捂着嘴咳嗽起来,赶紧拉上门躲了进去。 而这一幕,正好被从诊所斜对面的小酒馆里出来的一个男人无意间看到,那人正是叶凉。 诊所里没有暖气,只有一个暖气片,她就拿个小凳子,将自己过得严严实实的,坐在暖气片前。 那天,天没亮,她趁陆承佑还在睡,就偷偷的跑了出来,她的身体本就虚弱不堪,又遭受了他*的摧残,她连动动手指都痛得浑身发颤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跑了那么远的,那一条路长得像是没有尽头。 就在她无力支持下去的时候,一辆车开过来,看她可怜就将她拉上了,她没有回家,也没有回孤儿院,她知道 他一定会去找她的,所以她要去了他找不到的地方。 可是,她能去哪里呢? 她想到了曾经帮助过她的李医生,李医生是镇上医院的主任,另外自己也有一家小诊所,一方面是自己的身体 需要照顾,另一方面李医生是个熟人,且她住的地方里孤儿院很近,即使她不能露面,也可以托李医生帮忙代劳。 果然,她发了高烧,一连昏迷了三天,直到第四天的早上,才堪堪睁开眼睛,但身体虚弱得很,又醒醒睡睡, 昏昏沉沉了两天,到第六天,脑袋才算清醒了些,身体还是很虚,喉咙很疼,就算是只喝些稀粥,每每也疼得她眼 泪直流。又吊了两天的药水,这烧才一点点的下去,但是该疼得地方还是疼得要命,动一动,就像是被人抽筋剥皮 一般。消炎药,止疼药,跌打损伤膏一并使用,又是两天的时间,她才勉强下*,还是很疼,但至少可以走动。 十天,她就像是经历一场生死,闭上眼是疼,睁开眼还是疼,在她的感官世界里,她唯一的感觉就剩下了疼痛。 当她问李医生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,有没有想到她会就这么一觉不醒,谁知李医生笑说,不会,八年前,你昏迷了一个月,所有医生都认为你不行了,但是你奇迹般的醒来了,那时我就知道,你心内有一股很强大的生存意志,也许就是这股意志支撑你到现在。 强大的生存意志? 何蔚蓝笑,她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,她自己也对陌笙说过,自己就是一只打不死的‘小强’。 可是,为什么她还是会时不时想到死亡?之所以她还活到现在,是因为她心里那股强大的生存意志,还是因为 那些不得不活着的理由?比如孤儿院里的孩子,比如陌笙,比如小蕃。 他说她不能死,她就不能死! 她总是用言语激动他,反抗他,可是她终究还是怕他的,他的血腥,他的残忍,他的无情,她想起来就控制不住的发抖发颤。 她恨他,更恨自己,她想杀他,更想杀了自己,但到底她还是得活着,活着看他有多残忍,活着承受他给她的一切。 她一点也不坚强,也不想坚强,那样活着太累,累得都不想呼吸。 她靠着暖气片,一边的脸蛋被烘得滚烫滚烫的,另一边却被冻僵了,泪流出来,一行还没下就被高温蒸发,另一行就顺着白瓷般的脸颊缓缓滑落,速度很慢,像是凝结了一样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腹黑总裁,女神非你不可 陆承佑将车开得很快,路上甚至还有冰,那辆银色宾士像是一条急速行驶的鲨鱼,破冰而去,车过后,后面扬起一阵阵雪尘。 陆承佑紧握着方向盘,眼睛紧盯着前方,冷峻的脸上此刻却分明显现着一丝慌张和急切,那双黑的幽眼底里甚至闪烁着一丝隐秘的焦躁喜悦。 找到她了!找到她了!找到她了! 他心里激荡着一股滔天骇浪般的情绪,那感情太迅猛,太激烈,他甚至想仰天长啸,但是他此刻最急的还是踩着油门急速前行,他害怕,他迟一会儿,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。 一个紧急的刹车,车在诊所前停下来,早已等候在这里叶凉赶紧过来开门,不过他晚了一步,陆承佑已经走了出来。一袭铁灰色风衣,垂到膝盖之上,挺拔矫健的身姿,走起路来虎虎生风。 小镇上很少出现这么名贵的轿车,大家纷纷聚过来围观,当看到走出来的男人时,惊呼声此起彼伏,有几个未出嫁的女孩,已经开始幻想她们的童话梦了。 秦炀赶到的时候,门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,他连忙将一干看客往后堵了堵,众人不甘,但又摄于那个黑衣大汉,只得乖乖呆着。 “就在里面。” 叶凉想要带路,也被他一挥手挡开。 陆承佑两步跨上台阶,走到门前,原本是蓄满手劲立即打开门的,但是在触摸到那扇冰凉的门时,力量消失了,手也缓缓的垂了下去。 门是玻璃门,他看到她披着那件白色的外套缩成一团,紧紧靠着暖气片,那么小,那么弱,好像他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托起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