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九章 我就是个强盗-《豪门绝恋Ⅱ,刻骨的爱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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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蔚蓝下去的时候,李嫂正在摆饭桌,笑道:“小姐,起来的刚刚好。”

    何蔚蓝坐过去,不过因为心情不好,没有太大的胃口,吃了些菜,喝了几口粥便放下了。

    何蔚蓝犹豫了一会儿,说:“李嫂,谢谢你给我上药?”

    李嫂愣住,一脸的迷茫:“药?什么药?小姐受伤了吗?”

    何蔚蓝见李嫂的表情不像是装的,下意识的捂住脖子上围巾,道:“没,没什么,就是皮肤有些过敏,不碍事的。”

    李嫂见状,也没有坚持,道:“过敏这事可大可小,不能掉以轻心,小姐,你一定要及时擦药,直到痊愈。”

    何蔚蓝点点头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不是李嫂,难道是陆承佑?

    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出来立即就被否决了,肯定不是他,他想的就是怎么伤害她,怎么可能会给她抹药?再说,昨

    天晚上他不定在哪里快活呢,更没可能为她抹药?

    难道是自己抹的,只是太累了,忘记了而已?

    “哦,对了,小姐,以后*单,*罩我来洗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何蔚蓝愣愣,想起了那沾染血迹的*单,笑笑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该去学校了?”

    何蔚蓝嗯了一声,上楼去收拾书包,然后拿起手机下楼,刚走到楼梯口,手机响了,她看了一眼,愣住了。

    昨天她和凌昊泽不欢而散,以他的性格,一定不会罢休的,说不定还会去学校找她!

    他们不能再见面了,这样只会让彼此更痛苦而已。

    震动终于停止,她解开锁,看也没有看那些心,直接给删除了,刚删除完,手机又开始震动了,她咬咬牙,直接把

    电池卸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也不能再去学校了!可是她要怎么和李嫂说才能不让她起疑呢?

    何蔚蓝盯着长长的楼梯,紧握双拳,深呼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走了下去。

    李嫂正在收拾惨祸,忽然听到咕咚咚一声响,回头只见何蔚蓝正从楼梯上滚下来,她惊得扔掉筷子,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小姐!”

    虽然已经特别小心了,但还是比她想象的要疼痛得多,尤其撞到栏杆的脚踝,疼得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没事吧?有没有哪里受伤?”

    李嫂吓得脸色都白了,不停的查看着她的身体。

    何蔚蓝见她担心,只觉得愧疚得厉害,对她宽慰的笑笑:“就是撞到了脚踝。”

    李嫂会些推拿,拿起她发红的脚踝,轻轻的揉捏起来,按到一处,疼痛袭来,何蔚蓝忍不住痛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扭到了。”妻子的舅爱

    何蔚蓝看着不一会儿就肿起来的脚踝,道:“不要告诉琴姨。”

    李嫂叹了一声,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不过小姐必须在家好好休息,待脚踝痊愈了才能去学校。”

    何蔚蓝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,因为脚受伤了,不能四处走动,大部分的时间都在*上躺着。

    午饭后,就又飘起了雪,先是雪粒,棉籽似的簌簌的落下来,砸在玻璃窗上,啪啪的作响,半个小时后,又变成了

    雪花,接近黄昏时分,雪花已经很大了,世界又是白茫茫的一片了。

    何蔚蓝呆呆的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,纷乱的思绪似乎被雪花给浸湿了,沉重得厉害,压得她的脑袋疼得厉害。

    她的初恋太短暂了,短暂到还没有体会个中滋味,便如雪花落在手心里眨眼就消融了。

    她这么难受,凌昊泽的感情比她深,一定比她更痛苦难受。

    犹记得当时他的表情,哀伤,悲痛,琉璃般清亮的眼睛尽是不敢相信的绝望,他满心爱恋,深情对待的女子前一天

    还在他的怀里说着天长地久,第二天却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,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承受这样打击,她看不到他心里

    的伤痛,但她知道那痛一定很重。

    只是*,*的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却足以让一个人从天堂到地狱,比如她,比如凌昊泽。

    这也许就是命运,它的力量的无人能抵!

    凌昊泽呆呆的看着手机,苦涩的笑浮现嘴角,三天了,他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拨打电话,直知道被切断后,手

    就像是有意识般的又自动拨起那个熟悉的号码,即使那里传来是不能接听的声音。

    就这样,漫长的一天在他的期待和惶恐焦虑中过去。

    他每天去坐那辆他们相遇的公车,只是再也没有见过她,他每天都会在放学的时候去她教室窗前的那颗玩脖子梧桐树下等待,只是他再也没有等到她,他每天都会坚持不懈的打电话,只是再也没有听到那细软的声音,笑着说我是何蔚蓝。

    她说她喜欢他,她说她想和他在一起,她说在他身边,她觉得温暖,她说了很多,可是,如今他却听不到她的声音了。

    为什么她要这么决绝?为什么她要单方面的做决定?为什么她不等他的答复,就判了他一个死刑?是不是她觉得他

    对她的爱不足以深到接受她的不贞,还是她觉得他的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?

    十八年来,他第一次付出真心,在以为已经抓住幸福的时候,幸福却从指间流走,是他抓的不紧,还是那份幸福太

    过轻浮,在不经意间幻化成烟,等回头找寻时,已经无迹可循。

    凌昊泽站在窗前,拿出一支烟点燃,夜已经很深了,深到连街灯都似乎被吞没了,看不真切,无边的黑,仿若吞噬

    一切的黑洞,只留下绝望在边缘打转,流连徘徊,挥之不去,就如那些在风中翻飞的雪花。

    未几,他掐灭未燃尽的烟头,拿起*上的大衣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凌母正端着茶上楼,看到儿子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大衣,喊道:“昊,你去哪儿?”

    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凌昊泽头也不回的下楼,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,大步的走出去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了,又下着雪,到底什么事啊,你还出去?”

    回答凌母的是车子轰鸣的离开声。

    凌母看着远去的车子,想起这段时间他的反常行为,心里的疑惑更深了,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?

    按摩结束,李嫂又喷了一些消炎的药,见她膝盖上破皮的地方还没有好全,拿出一管药,挤出来一些,涂抹上去。

    何蔚蓝惊了一下,这味道?!

    猛地从李嫂手里夺走药,问:“李嫂,这药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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