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自己这具身体名为夏睿彤,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,从小接受的是传统的东方学习方式,上的是私塾,念的是四书五经,学的是琴棋书画,哪家长辈见了不得说一句是个有礼数、有修养的好姑娘,偏偏她的未婚夫不识得这块宝玉,错把顽石当良玉。 …… “睿彤,你已经看见了吧?”郑曜文摊开手上的报纸,明晃晃的“登婚”两个大字揭示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无情。 “两姓联姻,一堂缔约。良缘永结,匹配同称。看此日桃花灼灼,宜室宜家,卜他年瓜瓞绵绵,尔昌尔织。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,好将红叶之盟,载明鸳谱。此证!” 登婚人:郑曜文、袁若烟。 夏睿彤手中的药碗一个不稳,打翻在地,黑漆漆的药汁溅在她的白色洋裙上,染上了一块难看的污渍。她赶忙抬手去擦那滚烫的药汁,也不管药汁的温度,白嫩的手心被烫的通红。 这是曜文送自己的第一件礼物,不可以弄脏,他总是嫌弃我古板呆滞,不知变通,我就学习洋人穿漂亮的裙子,总有一天,他会离开袁若烟回到自己身边的,我们可是定了娃娃亲,将来是要拜堂成亲的。这裙子不能脏!不能脏! “够了,夏睿彤,别以为故意打翻药拖延时间就可以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。我和若烟结婚了,我只是来通知你,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。这都什么年代了,老一辈封建思想订的娃娃亲也能作数?你醒醒吧。” “可是,曜文,我父亲如今染了病,他临死之前想见证我们的婚礼,听说你月底回来,他还特地给家中亲友发了电报,邀请他们来参加我们的订亲仪式,你若是……若是和袁小姐结婚了,我和父亲怎么办,我以后在宗族中如何立足?” 郑曜文眉头紧蹙,他简直是恨死了夏睿彤这副嘴脸,无论说到什么事,都要带上她的父亲! 是,自己当初是有过落魄的时候,那段时间的确是伯父资助自己去国外留学读书,但是人要向前看,总抓着过去的事不放有什么意思呢?夏睿彤总是提起以前的事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,当初的自己有多落魄……自己最想忘记的事,偏偏被人反复提及,怎能不让人生厌? “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,不就是读书那几年花了你家几个臭钱,至于心心念念到现在?等我登在报纸上的文章稿费发下来后,第一时间将钱还你!我们就这样吧!” “不是的,曜文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然而拂袖离去的男人没有丝毫停留,直接走出了厅堂,独留穿着白色洋装的夏睿彤呆坐在紫檀木椅上,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角滑落,砸进地上那一摊漆黑的药汁中,荡起一圈圈的涟漪,不久后又归于平静,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