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话像是戳中了武松的痛处,他抓着酒坛,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。 “活路?哼!”武松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懑,“我在清河县,只因看不惯一个恶霸欺压良善,一时失手,打死了那厮,从此便成了亡命之徒!投奔这柴大官人,本想寻个安身之处。可你看!” “这柴家庄看着光鲜,却也不是个清净去处!”武松喝得性起,一拳捶在桌上,恨恨地道,“大官人起初还算客气,后来见我时常吃醉酒,落了他的面皮,便也渐渐冷淡了。” “如今,竟是连见我一面都懒得见!我武松,何曾受过这等鸟气!”他说着,又灌下一大口酒,“我也不是非要赖在这里!只是身上背着人命官司,天下之大,竟无我容身之处!” 武松越说越冲动,将自己在庄上受的冷遇、白眼,一股脑地全吐了出来。 赵叹安静地听着,时不时地端起酒碗与他碰一下,心中却在暗自点头。 “情绪铺垫都已到位,该上正菜了。” 他当然清楚,武松根本没打死人,那人只是被打晕了,后来自己醒了。 但这个信息,赵探是万万不能说的。现在说了,武松一拍屁股回清河县,自己这条大腿可就抱不上了,开什么玩笑。 武二郎啊,非是兄弟我有意坑你,实在是有些事情,你还是不知道为好。 等武松说得口干舌燥,又灌了一大口酒后,赵叹才缓缓开口。 “哥哥,小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。小弟在柴家庄这几日看下来,发现个很有意思的事情。” “哦?怎么个有意思法?”武松问道。 赵叹用手指蘸了酒水,在桌上画了一个圈:“当你穷困潦倒,指望别人伸手拉你一把的时候,你会发现,所有人都躲着你,生怕沾上你的晦气。” 他又在圈外画了一个圈:“可当你有本事,有能耐,能给别人带来好处的时候,你又会发现,所有人都围着你,敬着你,想方设法地来帮你。哥哥,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?” 武松愣住了,脸上的醉意都消散了几分,这不正是他这几个月在柴家庄的真实写照吗?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是这个理!” “所以,”赵叹话锋一转,“哥哥你在庄上受气,只是因为你爱吃酒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