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申大娘搅动着铁锅里熬的粘稠的糊糊,也止不住搭腔,语气略带嘲讽“十有八九是坐不住了,指不定真能被咱发现点儿东西。” 米糊糊咕咚咕咚着泡,似是沾了锅底,淡淡的焦香味弥漫在小小的院子。 俞非晚扶着老太太站在屋檐下,轻轻的耸耸鼻子,突然就有些饿了。 “张大姐,你这是刚从医院回来?” “还好吧?” 申大娘后知后觉的问道。 老太太抿唇一笑,眉眼染上了天边云霞的颜色,愈发的慈爱“都挺好,礼拜一就能手术了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“张大姐,水山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儿,您就先别操心董家的烂事了。” “还得感谢您开解劝慰邵老师。” “唉,邵老师年轻时胆子也是大得很,新思想新学生,举着布条口号就敢在大街上横冲直撞。” “后来,人到中年,家散了,被吓怕了。” “久而久之,心理上也就落下了小问题。” 动荡慌乱的岁月,字字句句都是伤痕。 如今能带着笑意云淡风轻的诉之于口,不是忘怀,是必须往前看。 申大爷拿着简单画好的图纸,笑呵呵的在院墙边给小黑狗搭狗窝。 小黑狗摇晃着小小的尾巴,绕着申大爷的脚转悠,时不时还哼哼唧唧的叫两声。 俞非晚甚至都不需要问,都知道小黑狗的名字叫小黑。 嗯,取名都是这么朴实无华。 她听不懂,申大爷也听不懂。 隔着墙的大黄狗,听觉敏锐,汪汪汪吠叫起来。 肥嘟嘟,圆乎乎,毛发油光发亮的小黑狗,腿一软,趴在申大爷的鞋面上,怯弱弱的小声呜咽。 大黄狗似是知晓自己占据了上风,叫声越来越响亮。 俞非晚顿觉好笑,大黄算不算是以强欺弱。 老太太用拐杖敲了几下砖墙面,沉着声“大黄。” 一句,大黄狗就偃旗息鼓了。 趴在申大爷鞋面上的小黑狗,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一亮,屁颠屁颠儿的迈着自己又短又肥的腿投奔到老太太脚边,仰起圆圆的脑袋,欢快的叫着。 近距离一看,俞非晚才发现小黑狗黑的纯粹,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。 黑漆漆的眼睛,黑漆漆的必须,就连狗爪子上的毛,都是纯黑色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