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郡王,是我昏了头了。那日我被招到刘尚书家中歌舞助兴,席间听到他要送两位乐伎去您府上,第二天那名乐伎恰好染病,我就用一根银簪贿赂了管家顶了上去,一开始只为见见世面,多得些赏赐,绝无设计陷害郡王之心。” “一开始?那后来你为什么不说?”老郡王厉声问道。 宝儿微微抬起一点头,一双含情的凤眼在年纪足以做他父亲的老郡王身上打转,泪光点点,娇喘微微。 “后来,幸得郡王抬爱,愿意给我一个安稳的地方遮风避雨,保我往后衣食无忧。从未有人对宝儿这样好,等我明白自己铸成大错时,我已经离不开您了。” 她深深一叩首,地砖发出了沉闷的响声,“宝儿心悦郡王,求郡王不要让宝儿离开,哪怕是做洒扫的丫鬟。” 老郡王看着她几缕头发从发髻中散落,披散在雪白的颈肩,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,分外惹人怜惜,言语间又是那样的情深意切,不免又心猿意马起来。 就在他想要伸手将宝儿从地上扶起,忽然有人开口。 “你说的话,谁可以作证,几分是真?” 宝儿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吃着笋泼面的谢含辞,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。咬了咬嘴唇,说道:”当晚同行的乐伎可以为我作证。“ “让一个死人为你作证,你也说得出口,说不定就是你为了让她闭嘴,才给她推进湖里的。“李意容冷冷说道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 谢含辞看着宝儿的脸上表情十分复杂,有愤怒、有恐惧、有不安、却唯独没有惊讶。 “其实想证实你的话不难,一会儿李大人备些礼品去刘尚书府上坐坐,顺便问问收了你银簪的管家,真假即刻便知。不过,现在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。” 谢含辞一口将面嗦完,将筷子搁在碗沿上。 “杀害乐伎的凶手,就在你们当中。” 明明是正午,夏日的烈阳照在绛红烤漆的地砖上,将地面分割成几块明暗不一的区域,外面蝉鸣不停,意欢却没有感觉到这个季节该有的炙热烫意,反而因为一阵从窗棂钻进来的微风,打起了冷战,连后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。 “谢家丫头是什么意思?”安昌郡王从椅子上站起,话虽是在问谢含辞,但目光却扫过在房间里扫了一圈。 谢含辞将手边茶杯里的半盏茶一饮而尽,清了清口,站起身行了一礼后回话。 ”郡王,小女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。今天早上我和陈仵作留下验尸,各位离开时,尸体还未从土中挖出来,最后的结果我也并没有和诸位通气,陈仵作更是填完验尸格目就打道回府了。“ 她起身缓缓向李意容走去。 ”可大小姐刚刚脱口便称,乐伎是被人推进湖中溺水而亡。即便尸体在水中被发现,这死法也有许多,有可能是失足、有可能是被人杀害后再抛尸湖中,可大小姐为何如此肯定她是被人推进湖里的?难不成大小姐是有神机妙算的本事?“ 谢含辞走到李意容身前,与她四目相对,一字一顿说道。 第(2/3)页